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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制于人

受制于人

“在我们正式开展工作之前,朋友们。”你在城外叫住了阿森和斐侬。“安全起见,我们最好把对彼此的称呼换一下。”

经由斐侬的一番讲解,你们最终敲定了几个匪徒的行话来作为各自的代称以便快速融入当地的阴影之中。作为本次行动领袖的你的代号为“掌柜”,阿森为“主刀”,以及“上托”斐侬。

“你知道的还真不少...上托的。”主刀阿森对斐侬说。

“我以前是给他们当狗头军师的,至少也得有这个程度才行。”斐侬讪笑着回答。

之后你们径直向城前进,直到在进城前被卫兵拦截盘问的时候你才想起自己忘记了编造这个关键的借口。

“好狗不挡道,这是我们掌柜的!”上托斐侬早有准备似的上前呵斥卫兵道。

正在你吃惊之余,两名卫兵就诺诺而退了。

“还是老样子啊...”进城之后斐侬叹息道。

“怎么回事啊,这座城市...”你对似乎有话要说的斐侬问道。

“这里的盗贼可不止‘拂晓’一家。各路的蛇头们不但有势,还和官府暗地联系,根本不是卫兵这样的小卒子敢招惹的。”

“就是说这里治安会很差吗...”你摸了摸腰间的剑柄来保证内心的安稳。

“到也不会。”斐侬回答。“黑道在这里也有一套自己的秩序。虽然没时间详细解释,但是调查的时候只要有我在应该就不会搞出什么乱子。”

“不...”你摇了摇头。“时间紧迫,我们应该分头行动。简单的告诉我们一下注意事项就可以了,上托的。”

斐侬对你的决定叹了口气,然后把你们一路带进了城内,他私人所有的一处安全屋里,又给你们每人提供了一副简易地图。“绝不能触犯城内各大黑道分割好了的势力范围。”他说道。“自己已经几年没有来过了,所以并不知道具体的划分。但是至少有一件事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做的,就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帮助他人。”

之后你们三人就按照地图上画好的路线各自出发去探索了。老实说你没打算在第一天就能立刻获得和盗贼团有关的重要情报,但这座城市的不友好还是远远超过了你的预期。

你遇到的每一个行人都带着一副戒备极强的脸,即使上前搭话也没人愿意和你交谈。路上甚至没人停留,路边也看不到露天的摊位。在这样的状况下你的行为显得异常显眼,为了不招来意外的祸患,你也只能模仿着所有人的样子在街道中埋头快走。

看来大路上是不可能取得什么情报了,你稍微偏离了预设的路线,穿梭进简易地图上没有画下的小巷。

你看了一眼太阳,对一般人家来说现在应该到了晚饭的时间了。但是在这里你却几乎闻不到什么饭香,简直就像是所有人都在掩盖着它们一样。

你听到了一连串的哭声。顺着声音找去,有一个大约十岁的女孩子靠在小巷的墙边。她的父亲在稍微远一点的地方,似乎对这个女孩手足无措的样子,见到你来之后发出了“咿”的叫声就抛弃了孩子逃走了。

你遵从斐侬的告诫反复的确认了四下无人之后才靠近了女孩,女孩也抬起了头。然而从表情来看这个女孩并没有她哭声那般悲伤,然后你以此联想到了自己的下一步策略。

“小妹妹,你是在找‘拂晓’盗贼团的人吧。”你蹲下来笑眯眯的问道。

“大哥哥就是吗?”这个女孩做出了如你所料的反应。

“诶。”你堆满笑容的点了点头。“有什么要委托......咦。”

你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一把短刀已经出现在了你的下巴前面。

“怎、怎么可能...”你为这次自己完全没有察觉到的偷袭而感到震惊。你的生命就这么突然的为人所制,你聪明的没有轻举妄动的去确认偷袭者的身份。

“在这一带没见过你啊。这么随便的冒充别人可不好哦,老弟。”身后的女声轻轻的贴着你说道。

“...请、请好娘子饶小的一命...”你用斐侬教你的话配合自己娴熟的技巧哀求道。

“呵...以你这样打扮的人来说,还挺会说的嘛。按规矩本该杀了你的。但是看见了这么可爱的幼女的我现在心情不错。”身后的女子把刀稍微拿开了一些,但你现在还不敢做出什么动作。

“消失吧,滚回你该在的地方。”女子用刀逼着你站了起来。你庆幸自己没有被放在眼里,故意在离开的时候走慢了些。那名女子就地和女孩子交谈了起来,但你自始至终没有看到女子的相貌。

“我的姐姐...被贵族抓走了...”

女孩子的这句话就成了你今天调查的唯一收获。

你按照地图回到了安全屋。这次的经历让你有些难以起齿,而回到安全屋之后你又察觉到了一种异样的气氛,似乎另外两人都怀着和你一样的心思。

“掌、掌柜的...”阿森迎上了刚刚进门的你,让你没法进入房间。

“我懂的。”你拍了拍阿森的肩膀。“大家都没什么收获吧?没关系,明天再加油吧。”

“不、不...”阿森好像嘴里喊着什么无法和你说的话一样摇着头。

“我们找到一个人,她有事要跟你说。”斐侬坐在安全屋的床边意味深长的对你说道。

“放放放心吧,我已经检查过她没有武器了。”阿森抓住了你的双肩,好像要阻止你接下来做什么事似的。

“她?是我也认识的人吗?”

“当然了,你怎么会忘了我?沵。”门口传来了让你浑身毛肌竖起的声音。允许她再次出现在你面前的阿森因为心虚没有止住你拔出剑来,指向门口的维姬。

“臭**你来找死...”

“别这么说,你肚子上的伤还好吧?”

“等我给你来个一样的你就知道了!”安全屋内的空间狭窄,你没有多少闪转腾挪的余地,但你心中强烈的情感还是促使你突破了所有的阻拦一剑劈向维姬。

“别这么生气嘛...劲还挺大。”维姬咬着嘴唇微笑的接住了你的剑。“我可是来补偿你的。”

“有意思!你觉得我怎么才可能原谅你?”你虽然稍缓了攻势,但依旧接连对维姬挥舞着剑刃,把她逼出了户外。

“把剑放下,耳朵靠过来。”维姬一边招架你的攻击一边笑道。

“哈啊!?”你暂停了攻击,但还没有蠢到完全对她唯命是从。你贴近了几步之后顶着维姬,瞪着她的双眼,以此表达你对她的完全不信任。

“人家害羞嘛。”维姬对你眨了眨眼。

“你也配害羞吗!”

“你这人...好吧。”维姬把额头向后顿了顿,在当你以为她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又突然伸头来咬住了你的耳垂,发出了嬉笑之声。

“沵...想不想让我做你的奴隶?”挣扎之中你听到了维姬说出这样的话。

你随手就把剑啪的扔到了地上。

“掌柜的...”跟出来的阿森和斐侬发出一声叹息。

… …

“...只有一天?”重新坐回安全屋内一架椅子上的你对维姬的解释表现出了不满。

“诶。虽然你们是刚到,但也对这里明天会召开奴隶品评会有点了解吧。”维姬也搬了张椅子在你面前翘起了腿。

“不,我一点也不知道。是像鉴赏酒或者兵器那样的展览吗?”

“我倒是知道的,掌柜的。”斐侬对你说。“在这里算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定期展开的展览会。”

“掌柜的?”维姬笑道。

“话说维姬小姐,要是沵会长不同意的话,那明天让我来当您的主人怎么样?”斐侬笑道。

“不行,这次是沵限定的。”

“住口...”你对维姬翻了个白眼。“那个会怎么了?”

“听说会上会有大动作,所以长官派我来盯着。我稍微调查了一下之后发现你们追逐的那个盗贼团也会出现的样子,所以我们的目的达成一致了呢。”

“所以你希望明天我和你一起乔装参加的样子混进去吗。”

“没错。怎么样,是对你很有帮助的情报吧?”

“...是吗?这种程度的事我轻易就能知道。”

“诶?”维姬露出一副不相信你的样子,于是你就说出了今天的遭遇。当然,你略过了自己被威胁求饶的部分。

“被绑架的姐姐吗?确实我听说品评会之前的几天会多发这种事件呢。你顺着调查的话说不定也能找到什么。但明天就要开展了哦?你一个人是没办法的吧。”维姬从怀里掏出一只紫色带锁的项圈,想要放到你的手里。

“不...仔细想想我可不会再被你骗了。”你没有接受维姬的邀请,反而站起来向内室走去。这间安全屋只有一间内室,不过既然你是掌柜的,那就理所当然应当归你所有。

斐侬在你之后跟了进来,你知道他是来劝你接受的,所以率先说出了自己的辩解,你当然不会在嘴上把赌气当做第一理由:“那个大事件就是说革命吧?这里的人民处于不幸之中,为什么要阻止他们?”

“我看过你寄到会里的信了。”斐侬没有回答你的问题,绕开了话题。

“...怎么了,我知道啊?”

“你本可以阻止他。你写着下楼的时候你见到过他,他是不法侵入者,只要报告的话就可以赶出去。”

“是、是啊...我知道我...”

“你知道因为你那一个念头招来了多愚蠢的结果吗!?”斐侬冲上来抓住了你的衣领,他的样子和往常相去甚远的愤怒。

“我...我切身体会到了。”自知有愧的你没有反抗。

“那就别再因为这种一念之差而改变抉择了。我们的目标在出发之前就已经决定了吧。”斐侬放下了手,你的想法也随之明晰了。

... ...

“哼...你天生就该这样,女人!”你在一刻钟之后走出房门,一把抓起了放在床边的项圈,套住了椅子上等待着的维姬,维姬也迎合的发出了愉快的呻吟声。


“喂...差不多该睡了吧。”阿森躺在安全屋的木板床上提醒着你。“明天我和斐侬会在外面提供支援的。”

你暂时放下了牵着维姬的锁链,回到了内室。明天看来会是个在各种层面上都很刺激的日子。

不过,阿森和斐侬并没有像说的那样到来。你牵着维姬来到了维姬告诉你的会场地点后,另外两人并没有跟上来,斐侬说他有想调查的地方,但是会在出事之前赶回来。

就在你牵着维姬即将进入会场的时候,你随意的向附近张望了一眼,却收获了意想不到的结果。

会场是在一栋大型的封闭建筑中,这栋建筑的中心是会场,而外围则是贵宾的私室的样子。

而现在,二楼的窗户上有个赤身**的男子贴在那里,而且他的后面很明显的还有另一个人把他按在了窗边重复着摩擦的动作。

“主人...快点把我带进去吧...”维姬牵动着你手里的锁链,但你此刻被自己看到的景象惊呆了。

“维姬...你看不到那个吗?”你伸手指向了二楼。那绝不是个隐蔽的场景,倒不如说简直就像是故意想被看到一样,然而来来往往的参与这次展会的人却没有一个人停下脚步去看上一眼,这个场景就和你昨天在街上看到的一模一样,但今天眼前来往的这些又和之前的贩夫走卒完全不是同一类人。

“那个、那个、那个...”你重复着,但是情况还是没有什么变化。人们只是按照自己原定的路线一样一个一个的接连入场而已,你甚至开始产生了其实是因为看到了那样的场景而大为震动的你才不对劲的错觉。

窗户很快就被弄脏了,但是那个男子身后的人还是没有一点停止的意思,你也没有挪开一步。

“那个...这位先生。” 展会的招待员兼保卫来找你了,你确实并不反常,但你的确是这里最显眼的那一个。

“啧...真是...”你听到了维姬的一声抱怨,然后你被猛击了一下,就势趴到了地上,脖子上好像还被缠上了什么东西。

“抱歉,这是我和我家小狗的游戏...”

“怪不得您和这位一直有些违和感呢...请不要在敏感的时期做这种事了。”

“...诶?...咦?”你依旧没有回过神来的摸了摸已经圈在自己脖子上的锁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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